第四十三章 終究找到的主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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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三章終究找到的主題
“香穗子！”
“是香穗子，你個沒良心的丫頭終於來了！”
“想死我了，臭丫頭一直不找我們，就那麽絕情嗎？”
一推開門，迎接香穗子的是來自四面八方的“問候”，那些相熟的前輩們看到她，無不是眼前一亮，隨後爭先恐後地圍了上來，環著她的，捏她的臉的，揉亂她頭發的，這些令她再熟悉不過的行為立刻將那似有似無的隔閡消散了去。
“餵，你們！”
千秋真一站在指揮臺上嘆氣，隨後拿著指揮棒敲了敲譜架，正在擼香穗子的人們這才不舍地放開她。
“終於又見到了，香穗子。”
三木清良感慨地說：
“你真是讓我們好擔心，邀請你那麽多次音樂會都不來，要不是千秋君和野田妹打包票說你不會放棄音樂，我們差點就要殺到你家去了。”
“對不起，是我的錯。”
聽著三木清良嗔怪卻溫暖的話，香穗子下意識地就道歉了。
“你道什麽歉呀，你這家夥，跟我們在一起有什麽見外的。”
忽然頭頂被一只手揉搓著，香穗子擡頭看去，才發現是峰龍太郎，他依舊是朋克風格的打扮，但臉上的笑容是說不出的爽朗：
“只要你還彈著鋼琴，拉著小提琴，我們就會安心啦。”
“小龍說的沒錯，香穗今天能來到這裏，看起來是一個進步啦。”
留著爆炸頭的鼓手奧山真澄擠到香穗子面前，忽然皺眉：
“香穗，你這表情不對啊，是不是遇到什麽事了？”
“誒？”
香穗子的內心忽然“咯噔”一聲，奧山真澄的敏感讓她打了個措手不及，她趕緊扯起一抹笑容說：
“前輩看錯啦，我什麽事都沒有呀。”
“是嗎？”
奧山真澄帶著疑問審視著她，半晌他伸手輕輕捏著香穗子的臉頰往兩邊扯：
“這個笑容明明就是你說謊時候的表情嘛，不過，這次就放過你了。”
他似乎有意給香穗子留下餘地，也不去追問什麽，直起身子說道：
“對了，最近樂團來了許多新人，給你介紹介紹，哦對了，有一位很優秀的小提琴手是星奏大學的學生。”
說罷他拉著香穗子就往正在和千秋真一說話的一群人那走。三木清良和峰龍太郎這對未婚夫妻看著他們的背影，小聲交流：
“真澄好像很興奮。”
“高橋君去荷蘭進修，接替副首席的這位跟他性格不同，真澄跟對方關系很好。”
“說起來，新副首席以前也是星奏附中的吧？”
“對啊，好像還是星奏那個有名的校內比賽的冠軍。”
這邊兩人竊竊私語，那邊奧山真澄就帶著香穗子見到了一個有著棗紅色頭發，長相俊雅的男生。
“香穗，這是王崎信武，是星奏大學管弦系大二的學生，可以說是你的學長了。”
“王琦學長好。”
香穗子有禮地鞠躬，而王崎信武看到她，驚喜地說：
“很高興在這裏見到你，日野同學，其實我很早之前就想認識你了，你在前兩次星奏校內比賽的表現很出色。”
“誒？學長也去聽過比賽？”
日野香穗子簡直覺得世界太小了，為什麽隨便碰見一個人對方都聽過校內比賽。
“香穗，王琦君他以前也參加過星奏校內比賽哦，而且他還是當年的第一名。”
奧山真澄一臉與有榮焉，王琦聽罷，笑得有些羞澀：
“奧山君過獎了，那時候作為參賽者，我還真的對名次不是很執著，我只想著將每一次的表演都以最佳方式呈現給觀眾，這就是最好的結果。”
“王琦前輩這番話讓我受益良多。”
香穗子聽著這番話，很是讚同。王崎信武對她展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，說:
“第三次比賽請加油，我一定會去現場聆聽，為你們所有人打氣的。”
“那我先謝過前輩了。”
香穗子朝他鞠了一躬。
“香穗子，這是譜子，待會你可以做那邊的位子。”
千秋真一拿著總譜走了過來，遞給了香穗子一份覆印版，隨後他朝奧山真澄和王崎信武點了點頭：
“準備排練了，接下來辛苦你們了。”
“哪裏哪裏！能再次和千秋王子一起演出，我求之不得！”
奧山真澄紅著臉，對千秋真一送去一個秋波，王崎信武則是回以同樣溫和的點頭：
“謝謝你們招募我進團，我會努力的。”
千秋真一緩和了臉色：
“招募你進團的是他們這些元老，我相信他們的眼光，自然也相信你的水平。”
“嘛，千秋王子還不快感謝我們？”
奧山真澄開玩笑地說，千秋真一回應了他一個同樣玩笑般的回答：
“是是是，感謝元老們的一錘定音。”
香穗子捧著譜子在一邊不出聲，看著熟悉的人們之間的大腦玩笑，似乎回到了過去，被前輩們關心著的日子似乎還只是在昨天，然而實際上，時間已經是白駒過隙。
不過.......那種溫暖，從來就沒有改變。
香穗子找了個位子坐下，翻開手裏的譜子，看到了斯美塔那的名字，她心下了然，翻到第一面，果然是那首《我的祖國》。她忽然就想起來，千秋真一曾帶著她去三善家的音像室，給她介紹他外公收藏的許多名家名碟，在一堆黑膠唱片中，千秋真一給她拿出了一張1959年，由庫貝利克指揮維也納愛樂樂團的版本。
斯美塔那是捷克作曲家，鋼琴家和指揮，被稱為捷克古典音樂的奠基人，他的音樂為後來的雅納切克作曲風格起到了一定的啟發。他的音樂充滿了捷克的民族情懷，曲風和同為民族樂派大師的格裏格有著異曲同工之處，都可以令人聯想到綿延的山脈，深遠的長河，還有寂靜的湖泊。
千秋真一的指揮方式依舊和以前一樣精益求精，任何的錯誤都逃不過他挑剔的耳朵，他一如既往，每當覺得不和諧就要求全團停止演奏，一個個糾正。
不過.......
香穗子靜靜地看著千秋真一的指揮，聆聽所有的樂音，她發現，還是有些變化的。現在的千秋真一，更加的一針見血了。
香穗子握著筆的手忽然緊縮，心口處傳來了難以被忽視的灼熱，久違的熱情，終於回來了。
“找到了，不可或缺的東西。”
香穗子怔怔地看著面前的樂團和指揮，只覺得他們的身上似乎在發光。而她自己，也好想成為他們中的一個。
不可或缺的東西，原來是對音樂的熱愛啊。
“原來是這樣，我終於找到了。”
過去的記憶與現在交織，耳中忽然突兀傳進了一曲溫柔的樂音，香穗子楞了，腦海中，導師管原真那驚喜交加的表情忽然就占據了她的視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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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香穗子！”
“是香穗子，你個沒良心的丫頭終於來了！”
“想死我了，臭丫頭一直不找我們，就那麽絕情嗎？”
一推開門，迎接香穗子的是來自四面八方的“問候”，那些相熟的前輩們看到她，無不是眼前一亮，隨後爭先恐後地圍了上來，環著她的，捏她的臉的，揉亂她頭發的，這些令她再熟悉不過的行為立刻將那似有似無的隔閡消散了去。
“餵，你們！”
千秋真一站在指揮臺上嘆氣，隨後拿著指揮棒敲了敲譜架，正在擼香穗子的人們這才不舍地放開她。
“終於又見到了，香穗子。”
三木清良感慨地說：
“你真是讓我們好擔心，邀請你那麽多次音樂會都不來，要不是千秋君和野田妹打包票說你不會放棄音樂，我們差點就要殺到你家去了。”
“對不起，是我的錯。”
聽著三木清良嗔怪卻溫暖的話，香穗子下意識地就道歉了。
“你道什麽歉呀，你這家夥，跟我們在一起有什麽見外的。”
忽然頭頂被一只手揉搓著，香穗子擡頭看去，才發現是峰龍太郎，他依舊是朋克風格的打扮，但臉上的笑容是說不出的爽朗：
“只要你還彈著鋼琴，拉著小提琴，我們就會安心啦。”
“小龍說的沒錯，香穗今天能來到這裏，看起來是一個進步啦。”
留著爆炸頭的鼓手奧山真澄擠到香穗子面前，忽然皺眉：
“香穗，你這表情不對啊，是不是遇到什麽事了？”
“誒？”
香穗子的內心忽然“咯噔”一聲，奧山真澄的敏感讓她打了個措手不及，她趕緊扯起一抹笑容說：
“前輩看錯啦，我什麽事都沒有呀。”
“是嗎？”
奧山真澄帶著疑問審視著她，半晌他伸手輕輕捏著香穗子的臉頰往兩邊扯：
“這個笑容明明就是你說謊時候的表情嘛，不過，這次就放過你了。”
他似乎有意給香穗子留下餘地，也不去追問什麽，直起身子說道：
“對了，最近樂團來了許多新人，給你介紹介紹，哦對了，有一位很優秀的小提琴手是星奏大學的學生。”
說罷他拉著香穗子就往正在和千秋真一說話的一群人那走。三木清良和峰龍太郎這對未婚夫妻看著他們的背影，小聲交流：
“真澄好像很興奮。”
“高橋君去荷蘭進修，接替副首席的這位跟他性格不同，真澄跟對方關系很好。”
“說起來，新副首席以前也是星奏附中的吧？”
“對啊，好像還是星奏那個有名的校內比賽的冠軍。”
這邊兩人竊竊私語，那邊奧山真澄就帶著香穗子見到了一個有著棗紅色頭發，長相俊雅的男生。
“香穗，這是王崎信武，是星奏大學管弦系大二的學生，可以說是你的學長了。”
“王琦學長好。”
香穗子有禮地鞠躬，而王崎信武看到她，驚喜地說：
“很高興在這裏見到你，日野同學，其實我很早之前就想認識你了，你在前兩次星奏校內比賽的表現很出色。”
“誒？學長也去聽過比賽？”
日野香穗子簡直覺得世界太小了，為什麽隨便碰見一個人對方都聽過校內比賽。
“香穗，王琦君他以前也參加過星奏校內比賽哦，而且他還是當年的第一名。”
奧山真澄一臉與有榮焉，王琦聽罷，笑得有些羞澀：
“奧山君過獎了，那時候作為參賽者，我還真的對名次不是很執著，我只想著將每一次的表演都以最佳方式呈現給觀眾，這就是最好的結果。”
“王琦前輩這番話讓我受益良多。”
香穗子聽著這番話，很是讚同。王崎信武對她展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，說:
“第三次比賽請加油，我一定會去現場聆聽，為你們所有人打氣的。”
“那我先謝過前輩了。”
香穗子朝他鞠了一躬。
“香穗子，這是譜子，待會你可以做那邊的位子。”
千秋真一拿著總譜走了過來，遞給了香穗子一份覆印版，隨後他朝奧山真澄和王崎信武點了點頭：
“準備排練了，接下來辛苦你們了。”
“哪裏哪裏！能再次和千秋王子一起演出，我求之不得！”
奧山真澄紅著臉，對千秋真一送去一個秋波，王崎信武則是回以同樣溫和的點頭：
“謝謝你們招募我進團，我會努力的。”
千秋真一緩和了臉色：
“招募你進團的是他們這些元老，我相信他們的眼光，自然也相信你的水平。”
“嘛，千秋王子還不快感謝我們？”
奧山真澄開玩笑地說，千秋真一回應了他一個同樣玩笑般的回答：
“是是是，感謝元老們的一錘定音。”
香穗子捧著譜子在一邊不出聲，看著熟悉的人們之間的大腦玩笑，似乎回到了過去，被前輩們關心著的日子似乎還只是在昨天，然而實際上，時間已經是白駒過隙。
不過.......那種溫暖，從來就沒有改變。
香穗子找了個位子坐下，翻開手裏的譜子，看到了斯美塔那的名字，她心下了然，翻到第一面，果然是那首《我的祖國》。她忽然就想起來，千秋真一曾帶著她去三善家的音像室，給她介紹他外公收藏的許多名家名碟，在一堆黑膠唱片中，千秋真一給她拿出了一張1959年，由庫貝利克指揮維也納愛樂樂團的版本。
斯美塔那是捷克作曲家，鋼琴家和指揮，被稱為捷克古典音樂的奠基人，他的音樂為後來的雅納切克作曲風格起到了一定的啟發。他的音樂充滿了捷克的民族情懷，曲風和同為民族樂派大師的格裏格有著異曲同工之處，都可以令人聯想到綿延的山脈，深遠的長河，還有寂靜的湖泊。
千秋真一的指揮方式依舊和以前一樣精益求精，任何的錯誤都逃不過他挑剔的耳朵，他一如既往，每當覺得不和諧就要求全團停止演奏，一個個糾正。
不過.......
香穗子靜靜地看著千秋真一的指揮，聆聽所有的樂音，她發現，還是有些變化的。現在的千秋真一，更加的一針見血了。
香穗子握著筆的手忽然緊縮，心口處傳來了難以被忽視的灼熱，久違的熱情，終於回來了。
“找到了，不可或缺的東西。”
香穗子怔怔地看著面前的樂團和指揮，只覺得他們的身上似乎在發光。而她自己，也好想成為他們中的一個。
不可或缺的東西，原來是對音樂的熱愛啊。
“原來是這樣，我終於找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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